“你不识字？”钟离妄问。

程岂敢违背钟离妄的意愿，他给了林寒一个安抚的神，缓步退下，正厅内顿时只剩林寒和钟离妄二人。

钟离妄眉微微舒展，他从书架上一本书丢在书桌上，语气和缓不少：“过来。”

林寒惊惶的看着钟离妄：“仙、仙尊……”

钟离妄略一沉：“下去吧。”

钟离妄了气，那便再给林寒些许机会，若当真不可教，他便只能另寻他法了。

程不知钟离妄是何意，可既然他已经发话，他和林寒自然不敢留下，于是示意林寒朝钟离妄行过礼后，便带着林寒离开。

林寒被钟离妄看得浑僵，都要垂到去了。

钟离妄眉皱得更了，现在这情形，不是怕他又是什么？

林寒抿抿嘴，小声：“我是敬畏仙尊。”

光落在林寒上，难得带了几分情绪，这是钟离妄没有想到的。 [page]

“林寒留下。”钟离妄再次开。

林寒红着睛，无措的看着钟离妄，钟离妄念那么快，他都对不上字，更遑论记住了。

林寒脑袋垂得更低了：“未曾上过学堂，也未请过先生。”

钟离妄已经徐徐开：“天地玄黄，宇宙洪荒，日月盈仄，辰宿列张……”

林寒脚步顿住，张地看向程，虽然钟离妄没有打骂过他，可他就是害怕钟离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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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离妄站起，朝屋里走去：“跟上。”

钟离妄眉拧起，他自问长相虽不敢说惊艳绝，却也不至于凶神恶煞，林寒何至于此？

“你很怕我？”钟离妄问。

林寒依言端坐在书桌前，翻开书卷。

钟离妄淡淡看着林寒：“我不希望在无谓的事情上浪费时间，这几日你便留在玉琼居，待识字了再离开。”

钟离妄抬了抬下：“坐下。”

林寒松了气，立刻走到钟离妄边。

钟离妄看着还没翻完的书，眉再次拧起，他见林寒不过十八岁已是金丹期的修为，以为林寒天资很好的，却没想到林寒竟如此愚钝，若如此，他又何必在林寒上浪费时间？只是若等林骄……

林寒忙摇。

林寒亦步亦趋跟在钟离妄后，钟离妄什么时候停步也不知，闷撞在钟离妄背上，顿时吓白了脸。

林寒跟着钟离妄念的，一个字一个字的对照书上的字，只是一个字尚未看完，钟离妄早就念到下一个字，待钟离妄念完整本书，林寒甚至都没把书翻完。

“是。”林寒始终垂着，不敢看钟离妄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