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离妄微微颔首，跟程而过，走到院门又顿住脚步，他沉了一下：“明日你来玉琼居给林寒取药，禀报我林寒修炼度，之后每月来取药，林寒……就不必再来了。”

钟离妄乃是天之骄，他六岁筑基，二十六岁元婴，如今不过一百三十余岁，已是渡劫期巅峰，离飞升不过一步之遥，可谓修真第一人，在修行路上，他最忌讳的便是投机取巧，可如今看着书上的解决方法，他一时不知该何选择。

钟离妄站在窗边，看着床上熟睡的人，那人安静乖巧，即便睡着也不曾有半不规矩，只是修行之人，于灵气如此充裕之，周遭灵气却半不沾他，他天生无法纳灵气，若非此前已是金丹期，在青梧峰，恐怕筑基也困难。

程愣了下，不知林寒怎么得罪了钟离妄，只是他也不敢质疑钟离妄，只乖乖应“是”。

林寒摇：“我吃不下，我还是修炼吧。”

钟离妄翻遍所有藏书，终于找到办法，只是看着那个方法，钟离妄沉默了。

目送着钟离妄离开，程这才提着篮敲响林寒的房门。

林寒站在门，睛微红，他勉朝程笑笑：“。”

钟离妄静静看着林寒，不知过了多久，后突然传来一惊诧的声音：“仙尊？”

林寒没有关窗，月光自窗棂落屋内，将屋照得幽亮。

程叹了气：“你别难过，仙尊他……”

“仙尊是认可你才会对你苛刻，你别多想，来，我在后山摘了些果，你吃果吧。”

刚敲了一下，房门就被打开。

钟离妄回就看到程提着满是果的篮。

可若将林寒置于污秽，修炼定会了歧途，到时他也就不能用了，若修炼至渡劫期再以天池洗去污秽，从之前林寒金丹期天池的情况来看，怕也是死路一条。

“没事的，我都懂，我来了这么久，却迟迟没有步，仙尊失望是应该的。”

第二日，程去见钟离妄，钟离妄给了他一个玉瓶，瓶中是两粒药。

圆月悬，夜阑珊，钟离妄拾玉阶而下，不觉间竟走到林寒的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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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”程想说正常人修炼都是这样的，一年两年没有步的简直再正常不过了，可程虽然不知缘由，却也能觉到仙尊对林寒的期望和对他们兄弟二人是不一样的，或者说，仙尊对林寒是有期望的，对其他人是没有期望的。

林寒。

林寒害怕钟离妄失望，更怕钟离妄送他回林家。

“都听到了？”程问。